“蠢货。”花流朱咬牙,幽蓝色的瞳孔恹恹一转,瞪了一眼那棕瞳鲛人,“你是将军我是将军?我说撤就撤!”
“不行!若是金乌子落入她手中,她就会像掀了羲和海一样毁了我们的碧落海!”
棕瞳鲛人举起长矛,高声疾呼。
后面的鲛人们立刻群情激愤。
“就是!况且这里都是浊气!她便没那麽厉害,不如趁机杀了她!”
吸入浊气后的他们,情绪暴躁,极易沖动。
花流朱根本拦不住,眼睁睁地望着同胞们一往无前地扑向晚云灼。
前去送死。
强大的浊气像风暴一般,将林中树叶吹得哗哗作响,沙石飞扬。
晚云灼墨色长发和绯曛色衣袂翩然,她手掌一摊,破军枪应召而来。
破军枪受她指挥,在空中划了一圈,蕩出强大的灵力,将那些鲛人逼退。
晚云灼凝眉,对花流朱道:“你赶紧带着人离开,这里的浊气不对劲。”
花流朱也发觉了。
他不愿意吸入浊气,于是一直靠身上的灵石供给灵气,因而一直保持在清明状态。
但是,这里的浊气实在是太过粘稠,仿佛能化为实质,强行钻入他的五官中。
可棕瞳鲛人大怒:“不要危言耸听!怎麽不对劲了!这是我们的阵所召唤来的浊气!”
墨无疾冷笑出声,懒洋洋道:“就你们那破阵,能召来这麽强的浊气?”
“小心!”
晚云灼瞳孔微张,脚尖一点,纵身向前,一掌推出。
破军枪呼啸着穿过浊气,刺向花流朱。
花流朱感到一阵强大的杀意,可他来不及躲开。
他眼睁睁地看着破军枪势若破竹地朝自己而来。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