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镜重新闭上眼, 气息微弱, 仿佛被抽干了生机, 浅浅叹了一口气:“太迟了, 那魔头太厉害,打不过。”
早知道, 改去修炼浊气能有如此神速的进展,他何必强行苦苦压抑那麽多年?
放任欲念横行有什麽问题?只要修为强大就行了。
阿晚不就选择了那魔头麽?
“陛下,这是丧气了?”
斗篷男人手一挥,将一个铜镜扔到花辞镜面前。
花辞镜擡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铜镜。
铜镜上,小梦楼的房间里,红纱舞动,将一个圆形水池遮挡起来。
而透过薄薄的红纱,依稀可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俯身同身下娇小的女子说甚麽。
然后,那男人伸出手,粗暴地将女子的衣衫褪尽。
花辞镜看到这里,目眦欲裂。
他猛地一擡手,铜镜哗啦一声碎掉。
紧接着,他咳嗽一声,吐出一大滩血,将雪白的衣袍染红。
“陛下小心,别动怒。”
鲛医吓坏了,赶紧去扶花辞镜。
花辞镜却盯着鲛医,声音喑哑:“你刚才看见了?”
鲛医迟疑了一下。
他刚才,的确擡眸看了一眼。
但只看见一片朦胧的红色,便立刻低下头,并不知道铜镜里都发生了什麽。
可就这麽一点点的迟疑,便要了他的命。
花辞镜毫不留情地掐住鲛医的脖子,眨眼间就让他彻底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