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凭新买的这个小院是三进的, 他们从外院往最里院走。
一路上, 墨无疾察觉到玉无凭不太对劲。
这厮时不时回头瞟他几眼,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走到房间门口时, 玉无凭停下脚步, 咬了咬嘴唇,手搓了搓衣角,一脸扭捏。
墨无疾最烦这种故作姿态憋着屁半天不放的人,不耐烦蹙眉:“说。”
“那什麽……”
玉无凭清了清嗓子,神色複杂,压低声音。
“我房间里的那个床, 是东海红木所制, 床幔是鲛纱, 床头的珍珠是……”
墨无疾微微歪了歪脖子,一脸威胁地举起戴着黑色蛟皮手套的手。
玉无凭生怕自己被掐死,赶紧十分流畅一气呵成地说出重点。
“我那床很贵, 如果坏了, 十倍赔偿!你你你们注意点!”
吐出最后一个字, 玉无凭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了。
墨无疾眉头下压, 朝他的背影扔去一个眼刀。
神神叨叨的。
听不懂。
他推开门。
晚云灼盘腿坐在软塌上, 微微垂头, 注视自己摊开的掌心。
就在墨无疾进门的那瞬间, 晚云灼五指立马合拢, 擡头朝他看来。
墨无疾还是瞥见了她手中那团氤氲的紫色气体。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悟到了玉无凭的意思。
墨无疾身体僵了一下。
晚云灼手撑着床榻, 往床榻的右侧移了移,腾出一大片位置,示意墨无疾过去。
墨无疾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