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晚云灼反应快,及时站起身,稳稳地立在木板上,一脸茫然地望着墨无疾,喃喃说出没说完的话:“……自己是病秧子?”
最前面的玉无凭身体僵了一下,凉凉地回过头。
这一刻,他不畏生死,第一次敢于用愤怒的目光直视墨无疾。
这天杀的狗魔尊!
生气就生气!炸他马车做甚麽?!
这马车坏了,他得按照原价十倍赔付!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晚云灼的话清晰地传入墨无疾的耳朵里。
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紧绷的脸部肌肉微微放缓:“嗯?你说什麽?”
晚云灼以为墨无疾又耳背了,于是在大风中,提高音量,重複自己的意思:“我说,他那个死倔的可爱模样,和十五岁的你很像呀!”
“哦。”
墨无疾全身彻底放松下来。
他维持一脸不显山不露水的神色,微微弯了弯膝盖,想坐下。
但想起来马车中的长椅已经被他炸飞了,于是默默重新站直。
幸好他衣袍宽大,从外面无法看见这些小动作,整个魔堪称稳如泰山。
“你怎麽了?”晚云灼知道魔族脾气暴躁阴晴不定,但还是没料到有这麽一出,于是上前一步,关切发问。
墨无疾沉默片刻,一脸冷漠又严肃:“这里浊气太多了,影响本座心神。”
好巧不巧,他们刚好路过一处浊气弥漫的山脉。
晚云灼将信将疑。
一旁的玉无凭踌躇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瞪着墨无疾:“马……马车钱,你你赔啊!”
墨无疾瞥了一眼玉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