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条蛇她都难以招架,更别说其他的兇禽猛兽。
若是天黑了她还未走出这片密林,只怕兇多吉少。
可这人,刚刚那般对她,又实在不值得相信。
狐宴知她一贯谨慎小心的性子,于是主动捡起地上的玉簪递给她。
“阿语若实在不放心,便将这东西握在手中,我若有任何不轨的意图,便用它来对付我。”
清语从他手中接过玉簪,眼眸低垂着,掩住了眼底的犹豫之色。
她和他的身量力气都相差甚大,仅凭一根玉簪怎麽可能对付得了这人。
如今也只能先跟着他走出这片密林,再见机行事。
狐宴走上前,控制着力道将人轻柔的搂进怀里。
清语下意识的想躲,戒备的看着他。
“你做什麽?”
狐宴唇角微勾,眼中一片真诚。
“我不抱紧你,要是摔下去了怎麽办?”
几秒之后,清语才知道他为什麽会用摔这个字。
此刻他们与飞鸟比肩,同在云层之下,脚下是万丈高空。
急风刮得脸庞生疼。
狐宴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让她可以将脸埋在自已的胸膛。
清语意外的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中畅快了不少,仿佛以前她也曾这般飞行过。
她的视线落在他飘扬的白发上。
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为何头发却全白了?
视线从白发下移至他身上的喜服。
虽然这件喜服已经十分破旧,但仍看出其曾经华贵精美的模样。
他说她是他的娘子?
清语心中隐隐猜测,这人身上仍旧穿着喜服,喜服上面还有着黑红的血迹。
会不会是还在拜堂的时候遭受了什麽重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