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清语打算下去看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
芙因看见来人,松了一口气,“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吓死了。”
善安上来后便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清语感觉有些奇怪,“师兄,刚才外面发生了什麽事?”
善安淡淡开口,“没什麽,只是前方有东西堵了路,大家都去搬东西了。”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说,清语一时也没有多想。
车厢内一时静谧无言。
善安却突然开口问她,眸光幽深了几分,“你很担心我麽?”
清语有些惊讶,感觉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何处,只能回複说:“我自是担心师兄的。”
这话刚一说完,清语就感觉师兄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芙因擦了擦自已的胳膊,“公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冷?”
“好像是有些…”,按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会感觉到冷才对。
马车一路行驶,清语渐渐感觉到了不对。
太安静了,先前还能听到好几匹马的马蹄声,可现在竟只能听到一匹马的声音。
师兄说那些土兵是去搬东西了,可那些土兵为何不先向她们通传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去了?
若是平常训练有素的土兵,定不会这般。
清语开始打量起一旁坐着的人,师兄平日一向眉眼温和,不会如此话少,更加不会冷着一张脸。
除非她身边坐着的,并不是他本人。
‘善安’见她一直盯着他看,幽幽的开口,“在看什麽?”
清语不动声色的回道:“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