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趁此机会忙挣开桎梏,从他身下钻出,朝着门外跑去,在即将跑到门口时,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怎麽打也打不开。
狐宴下了地,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拾了起来,放在掌心试图将玉佩拼回原样,掌心指尖被扎破了也浑然不觉,鲜血浸透了整个手掌,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背落在地上。
碎掉的玉佩又如何能拼得回,就算勉强拼上了,也不完整了。
狐宴拼了许久,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将掌心的几块碎片紧紧握着,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搜寻,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还有一块不见了。”
“还有一块。”
“还有一块去哪儿了……”
清语盯着他宛如疯魔的样子,后背紧紧贴着门,攥着的手紧了又松,冷冷道:“这东西碎了便碎了,就算你把那块找回去也不会恢複如初了。”
“可是,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狐宴看向清语,眼里湿雾雾的,声音哽咽,神情宛如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孩童。
清语仔细辨认着那玉佩的形状,突然想起这是先前买信鸦时与他交换的,没想他一直戴在身上。
“碎了就碎了,不过一物件而已,何必执着。”
狐宴盯着清语,眸中满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偏执,“若我偏要执着呢?”
清语心底莫名泛出一丝惊慌,加重了语气,"执念过重,必不得善果。"
狐宴突然上前死死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面上任何的细微表情,像是要在上面找出一条绝处逢生的道路,声音微微颤抖,“你……可曾对我有半分情意?”
清语不顾手臂的疼痛,直视着他,嗓音淡淡的,说出的话语却仿佛冬日的风雪,令人寒凉透骨,“没有。”
“有人自愿替你解毒不好吗?你又为何执意不肯旁人近你的身?”
狐宴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略微弯了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几乎白得透明,衬得上面的纹路更加可怖,声音几近嘶吼,“就算再不喜我,也不必如此作践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