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接过火把,迈步踏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清语只得举起火把将墙上的油灯点亮。
伴随着光线亮起的一瞬间,恐怖的嘶吼声戛然而止,清语这才看清这间水牢的真正模样。
整个水牢皆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外用玄铁铸成的栏杆围着,石壁上两条巨大的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一双修长惨白的手。
狐宴双手被铁链锁着吊起,整个胸膛以下都没在水中。
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肤色十分惨白。
鲜红扭曲的纹路几乎爬满了整张脸,比她上次见他发病时的模样还要严重。
果真如沧牙所说,他强行用妖力压制痛楚,被反噬了。
清语走近了些,红的几欲滴血的双眸立马看了过来。
湿透的墨发零星几缕贴在脸侧,不似她想象中的痛苦挣扎,狐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安静。
然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和青筋暴起的脖颈却暴露了他的痛苦难耐。
猩红的眼眸在看见她的瞬间怔了片刻,像是不确定般轻轻出声询问。
嗓音嘶哑晦涩,“阿……语?”
清语蹲下,透过铁栏杆瞧他。
狐宴背后那道鞭伤,伤口深可见骨。
翻起的皮肉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水里已经泛了白,恐怕已经发炎恶化了。
他不是狐族少主吗?怎麽会无人替他医治?
清语隔着栏杆缓缓朝他伸出了手。
虽不知为何,但上次她亲自验证过,她的触碰对他确实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