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慕岩跳上窗台,又回头看了一眼睡梦中的母子,桃花眼中涌过深不见底的悲伤,还有浓浓的不舍。

但他还是跳出窗外,跳到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消失在大雪茫茫的海边。

他来到一块背风岩的一侧,给自已刨开一个浅浅的坑,趴了进去,只留出脑袋,朝着西北的方向。

狐死必首丘。

那里是他的故乡青艧山。

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闭上眼睛,依稀看到灯火通明的帐篷里,他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他的姐姐穿着一袭红色的裙子,追逐着哥哥打闹。

整个帐篷都是他父亲和族人的欢声笑语。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詹慕岩慢慢闭上眼睛,在凛冽的北风中,身体的温度渐渐流失。

“还以为你九尾狐族多厉害呢,跑了这麽久,才跑了两公里。”一个冷漠的女声响起来。

接着,有人弯腰把他抱起来,裹进怀里的羽绒服里,抱着他迎着风雪一点点走回酒店方向。

言观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亮,一头雪白漂亮的白狐睡在他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