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微有点不习惯:“我自已来就行。”

“你的手可以擡起来吗?”詹慕岩似乎讥笑她。

她暗中努力一下,确实徒劳无功。

“我这是怎麽了?”

“身体亏损严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我已经跟你父母通过电话了,让他们放心你。”

放心才怪。

她父母很传统,怎麽能放任女儿跟一个陌生男子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

“路夜白已经找你们家退婚了。”

言采微无比惊异:“他先找我们家退婚?”

他哪来的脸!

不过好像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詹慕岩手中的毛巾用力,揪得言采微略疼。

他的语气也有隐约的不快:“怎麽?舍不得?”

“不是啊。”

她稍微侧了一下头,正对着他的脖子,伸手揪住他睡衣上的一粒扣子,放在手里捏啊捏。

应该是纯金雕刻出来的,很精致的凤凰纽扣。

配着暗黑色的睡衣,很好看。

“我只是觉得明明他错更多,我却是被退婚的,总觉得心理有点不平衡。”

她不知道为什麽要给他解释这些,而他也静静听进去了。

“你没有过错,他却提出退婚,刚好他也没脸要订婚礼金之类的了。”

“不不,路家很精明,锱铢必较,不可能不要订婚礼金的,我要给胡女土打个电话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