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让三弟子去将计安扶起来,又让小十二去扶丽妃。
“身为宫妃,你保住了计昱的血脉。身为母亲,你虽然严苛了些,但对计安也是掏心掏肺。你的前半生过得不易,后半生当能顺遂了。”国师看着她温声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你往前走,往前看,该管的管,该放手的放手,不要苦日子熬过去了,过好日子的时候却和自己的孩子离了心。以前做严母的时候让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之后不如做个慈母,母慈子孝,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丽妃知道这是国师对她的提点,低头应是。
国师又看向计安:“你应该很忙才对。”
时不虞坐回白胡子身边,拿起一支花闻了闻,漫不经心的数它的花瓣。
计安眼角余光看着她的动作,一心二用的回着国师的话:“有些事想向您请教。”
“不必了。”国师是一耳朵都不想听:“帮你夺回皇位,我的事便已了。今后怎麽坐稳这皇位,怎麽打理这江山,都是你要去做到的事,无论是谁掺合进来,于你,于大佑都不利。”
计安本就是找一个理由来见不虞,心思大半都在头都不擡的人身上。
他当然不会容许外人掺和进来,可一个为他布局二十年的人,从来也不在这外人之列。
只是他没想到国师会拒绝得这麽干脆。
也对,性子这麽洒脱的国师,才能教出来性子同样洒脱的不虞。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不虞身上,一瞬又收了回来:“有些事无人教导会要走许多弯路,今后怕是常有上门请教的时候,国师别赶我才好。”
“以后不必过来,待你继位我便离开了。”
这麽快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