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止是安抚兰花,也是安抚屋里的每一个人,时不虞笑了笑:“放心,天塌不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手镯看起来没问题,可我中毒一定和那手镯有关,你有没有听过有这类似的手段?”
兰花姑姑细一想,道:“类似的,相生相克的法子算不算?”
勉强也算,时不虞又问:“还有别的吗?”
“用香害人。”兰花看向姑娘:“奴曾听说过一件事。有位富商家里续弦了一位夫人,生下了一双儿女,没多久元配所生的孩子相继过世。外祖家觉得蹊跷便报了官,最后查出来,那位续弦夫人把家里的香换了,这是非常平常的事,也没人在意,而且那香单独用没有任何问题。可若是和另一种香一起用就是剧毒。而另一种香被她做成香囊,挂在元配的孩子衣柜里熏衣裳。”
时不虞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例子套用在她身上也合适,手镯谁拿都没事,但若是沾了其他的,就致命。
而她和丹娘她们在手镯相关的事情上唯一不同的是……
时不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计瑶连续两天都握了我的手,今天还握了很久,捂在被子里的时候手心都是汗她也没有松开,堂堂公主,不会这麽不讲究。”
丹娘顺着她的话回想当时的场景:“计瑶收回手的时候用帕子擦了手,很用力,擦完后帕子都丢了,被她身边那个姑姑捡走。”
“用口脂虚晃一招,再把手镯放在明面上让我们防备,杀招却在别处。”时不虞笑:“这才是皇室公主该有的心机手段,可惜,帮的是敌人。”
“还有心思夸她。”丹娘把她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之前的假柔弱这会全变成真的了,心疼道:“先让脑子歇歇。”
“不能歇,怕睡过去。不知道是什麽毒,睡过去怕醒不过来。”
兰花跪伏于地:“奴无能,未能验出手镯有异,请姑娘降罪。”
“我这麽防着也中了招,若我降罪于你,岂不是承认我自己也无能了。”时不虞懒洋洋的把话驳了回去:“我这会没力气,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