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吶,不能好处占尽,风险却半点不担。”齐夫人笑:“确实,因他之故齐家被拉入了皇权争斗之中。皇上一直派人看住我们,却暂时没动我们,多半是要将我们用在刀刃上,这就等于在我们头上悬了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日日提心吊胆。可反过来想,若他成事,我们不也跟着鸡犬升天吗?”
齐夫人看了眼老伴儿:“若连跟着一起涉险的勇气都没有,以十安那个性子,就算是老师怕也不会当一回事。”
“这事听你师母的。”齐心接过话:“外边那些事你自去顾着,我们不插手。家里的庶务,还有来去探病的人我们来接着,总不能来个人就带到你这院子里来,不合适。”
时不虞正不想红梅居来太多无关紧要的人,自己还能借机偷懒,当即点头应下。不说远了,一会就陆续会有人登门,由他们去应对,她能少唱几场戏,也免了穿帮的可能。
不过既然两老这麽坦诚,她也就不藏着了,在他们的视线下坐起来,声音中气十足:“老师,师母,我没事。”
两人怔愣了下,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齐夫人轻拍她的手臂一下,笑骂道:“你这孩子,竟连我们都瞒着。”
“是该有这点防备心。”齐心回想她今日这一局,不甚确定的问:“去建国寺,是有意为之?”
“皇帝有杀我之心,与其等着他张开网等着我往里跳,不如我主动出击,给他创造机会杀我,让他跳入我的局里。”时不虞靠坐到床头:“追杀我的人是他的,埋伏是他设下的,只是这后果,是我要的。”
齐心听着这话更放心了,趁着其他人还没登门,又问:“丽妃娘娘身体怎麽样?我们需要去拜见吗?一会登门的各种心思的皆有,若提及要去拜见,当如何?”
“丽妃会活着。”时不虞把话说得模棱两可:“眼下是计安最关键的时候,我不会给皇帝召回他的机会。”
若丽妃死了,皇帝让计安丁忧完全在情理之中,他若拒绝,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能压垮他。
“若有人提及要去拜见,那就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