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计安要解决的问题。”时不虞看向几人:“你们可以多信一信他,他不会这点本事都没有。”
伍青喝了口茶,看上首的人一眼道:“我虽在户部扎下了根,但户部主事的是钱大人,我做不了主,姑娘可有法子?”
“你只管大着胆子去做,他会同意。”
有这句话伍青就放心了,真就什麽都不再问,一口应下。
齐中笑:“姑娘,我是少卿,上边可还有个太仆寺卿,是不是也要替我想想法子?”
“齐大人虽是少卿,可太仆寺做主的不就是你吗?”
时不虞将空了的茶盏推到七阿兄面前,见七阿兄将自己未动的那盏茶换过来,她揭了盖子一瞧,嘿,是果茶。
“我要是这点事都弄不明白,哪里敢坐在这里对你们大放厥词。”
齐中拱手告罪:“话说得顺嘴了,姑娘见谅。”
“我并不在意你们是不是信服我,那不重要,你们信国师,信计安就行了。”时不虞轻轻滑动杯盖:“老头儿一辈子为大佑殚精竭虑,我离家时还因为算了那一卦卧病在床,他想护着的,我都会替他护着。还有计安,他这辈子做的就这一件事了,我总要让他做成,不然他这辈子不就成笑话了吗?还是记上史书,世代流传的取笑。”
我想让世人称赞他,赞他贤明,赞他大度,赞他盛世明君。
史书上关于他的笔墨,都该带着馨香。
哪怕那些笔墨里,和他一起提及的并非自己。
把果茶喝尽,让那甜意掩去心底的涩意,时不虞看向下首几人:“诸位只管放手去做,后边有我。”
“有姑娘在后边兜着,我们胆气就壮了。”郑隆拱手:“等朱曜城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