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则快步进来禀报:“朱宅有动静。”
昏昏欲睡的时不虞顿时来了精神:“说!”
“属下的人看到有人拖了三具尸首到荷塘边,凿开冰面,将尸首绑了大石头扔下去。依您的嘱咐,确定那些人走了后,他们把人捞上来了。”
“这种天气下水,受大罪了。平时你们公子都怎麽赏的?”
“赏一月月钱,也赏过十两银子,或者名贵锦缎这些。”
时不虞暗中比较了一番:“那就赏十两银子吧。”
言则笑:“小的替他们向姑娘道谢。”
“是他们该得的。”时不虞端着茶盏在手里转圈:“这种天气尸身能保存一段时日不坏,让他们把尸首放好,之前你家公子使过的手段都使出来,最好能放到等曾大人回来。”
“是。”
寒冬时节,好像一切都慢了下来。
朝堂一切如旧,皇帝也过回了他觉得最舒心的生活,不,甚至更荒唐。
“素绢说,在宫里谁都可能是敌人,她不敢留任何东西在身边,证据是不可能有的。”
兰花直起身接过万霞递来的茶,重又坐下继续道:“她说贵妃极谨慎,她能去到贵妃身边的时候并不多。但她是医女出身,对药味很敏感,每次去贵妃宫里她都闻到过同样的味道,花了些时间她才大概弄明白是个什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