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也不在意他心里怎麽想,只有终于把这事甩出去了的轻松,为了甩得更干净些,不但将自己所知的所有事都说了,还将自己在这事上的安排都一一告知于他。
最后给出自己的期盼:“不想让皇帝过个好年。”
曾正差点笑出声来:“这真是个……朴素的念头。”
“我也这麽觉得。”时不虞笑:“曾大人觉得能实现吗?”
“能。”曾正回得毫不犹豫:“时间非常充裕。”
“那我就等着听好消息了。”
“姑娘已经做了这麽多安排,不用很久就会有消息。”
“那最好不过。”
两人相视一笑,一男一女,一老一少,身后仿佛都有尾巴在摇。
正事说完,时不虞说起閑言:“听说曾公子和窦公子、庄公子一并离京了。”
“说是要一起出去游历,倒也挺好。”曾正说得好像真是那麽回事:“说不定在路上还能碰上个认识的人,一起也有个伴。”
“曾大人说得是。”
在知道庄南请辞,三人一起离京的时候,时不虞就猜到了他们的去向,现在更是确认了,她道:“是计安的福气。”
“他们四个就是彼此的福气。”曾正感慨:“我家那小子,看起来什麽都随了我,却又处处不如我。我也曾担心他将来是不是会吃大亏,是不是会接不住曾家。没想到曾家失势后,他交了这几个好友却让他开了窍,我现在是一点都不担心了。他们这一程,可以一起走很远很远。”
时不虞较了个真:“要是走不远呢?”
“那不是也有伴吗?不孤单。”曾正语气不变,也没有多想,就这麽平平常常的说着不平常的话:“以曾家现在的情况,再坏也就那样了,赌一把说不定还有出头之日,这点胆气我还是有的。”
“曾大人错不了。”
曾正失笑,也是奇怪,这样的话从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嘴里说出来,却并不让人觉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