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惦记着他,提前派大夫去请平安脉,这就是情分。他领不领是一回事,计安是不是做了又是另一回事。”时不虞倒水研墨:“去吧,问你什麽,你觉得能说的就说,没把握的不说。要是问起你家公子平时读书的情况,加油添醋多说说。”
“以公子的努力,再加油添醋就像假的了。”林大夫笑着拱了拱手:“姑娘想得长远,在下这就过去。”
时不虞摆摆手,铺开纸写信。
“阿姑,把这封信送去给七阿兄,请他尽快送到大阿兄手里。”
“是。”
大概是主子睡了,院子里安静得连脚步声都不闻。
时不虞揉了揉太阳穴,她昨晚至今脑子不曾停歇过,有些涨疼。
稍歇了歇,她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
能用的人,能带走的人,能稍用一用的人,分派得明明白白。
言则进来禀报:“姑娘,庄公子来了。”
“请过来。”
“是。”
庄南第一次全副武装走入言宅,并且是以护卫的身份。
从早上得知十安兄的身份,到现在被调来做他的护卫,他至今仍有些恍惚,疑似梦中。
不是身份低微吗?怎麽,怎麽就成皇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