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哼笑一声:“这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游戏,我也不是没玩过。”
“我让人传话给他。”
时不虞看向他,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她用力往下按,道:“再忍一段时日,若他敢耍什麽下作手段……杀了他!以我们现在手里抓着的牌,明着造反也未必没有胜算,名声差点就差点,史官的笔在胜利者手里,只要最后是赢家,想怎麽写就怎麽写!”
有人给了这个底气,言十安再到皇帝跟前听用时都不那麽在意了,不虞可以为了他把已有的局面推翻,去走一条更难的路,他只是需要忍一忍那种让人想吐的眼神,算得了什麽?
而接下来的每一天,时不虞都必要一再确认言十安的安全,仔仔细细的问,但凡皇帝有什麽举动,她比言十安都更难受。
她也不是没想过为何会这麽在意,之后她找到理由了:她无法容忍自己的英主被人如此侮辱,这比指着她鼻子骂还让她难受。
到得七月中旬,出去的四封信陆续有了回音。
有骂她的,有笑话她的,有直接就回个好字的,有说钱不够,她是不是以这种方式怂恿他夺家业的,但没有一个人说不行。
时不虞把信放到言十安面前,将他们的身份一一告知。
吴非,父亲是绿林好汉,总瓢把子,钱不一定有,但兄弟管够。
沈宝志,商人出身,家有钱财万贯,却是贱籍。
许阳,和沈宝志一样商人出身,但是比沈家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