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起一件事来。”时不虞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只这片刻功夫就又笑了起来。
清欢忙放下茶盏,竖起耳朵等着。
“公主当时可是要收言十安为面首的。”
“!!!!!”清欢完全忘了这一茬,此时被提起,顿时面红耳赤,双手捂脸伏在地上,只恨这屋子太结实,没有一条缝给她钻。
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看到这一幕,时不虞心满意足的坏笑,哎呀,以后清欢不高兴了要提一提,高兴了要提一提,得意的时候也要提一提,什麽时候好用什麽时候提嘿嘿嘿。
眼下嘛,当然得见好就收。
“他长得很像你们的父亲?”
清欢坐起来,眼神乱飞。一眼落在阿弟脸上,见他神情未变,一眼落在时不虞脸上,见她没嘲笑,便也装了个坦蕩样出来。
“一眼看着不那麽像,知道他的母妃是丽妃,这麽看着五官和丽妃确实是像的,脸型也像,父皇的脸更硬朗一些。”再看阿弟一眼,清欢道:“可晃眼看过去,又觉得很像。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想和他亲近。长这麽大我还是头一回有这感觉,所以才会以为这真是我的命定之人。”
简单点说就是又像爹又像娘嘛,时不虞总结,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这样。
该知道的知道了,该问的问了,该坦白的也坦白了,该看的戏也看了,时不虞转头看向言十安:“主人家离开太久不好,你该去待客了。”
言十安点头,起身看向跟着起身的清欢:“阿姐在这里不必拘束,有什麽都可和不虞说,不必急着离开。”
时不虞看他一眼,接受了这声不虞,接应道:“放心,她光明正大上门来的,我陪着乃是应当,没人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