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言则如今最愿意做的事,就是当姑娘和夫人之间的信使,没有之一。
一接到画,看画都是未卷起来的,他当着宜生的面大大方方的就打开看了,并保证:“我一準儿把夫人的回信带回来。”
“这麽好的画,撕了就可惜了。”何宜生似是真可惜这画似的,多看了一眼才告退。
言则觉得这话在理,公子都还未看到呢!
于是送画过去的时候,他先悄声和兰花姑姑打了招呼:“若夫人要撕这画,您拦着些,公子回来一定是想要这画的。”
兰花听明白了,这画公子会喜欢,但是夫人不会。
她低声笑问:“姑娘不是在忙沉棋先生的事吗?怎麽还有空来撩拨夫人。”
“这事暂时应是不会有进展了,这不,姑娘就有閑了。”言则顺势套话:“夫人也知道这事?”
兰花瞥他一眼:“这说的什麽废话。”
言则拱拱手赔罪,继续问:“夫人什麽态度?”
“这是替公子打探还是替姑娘打探?”
“姑姑这就误会姑娘了,姑娘从来不在意和她无关的人怎麽看她。”言则笑:“但是公子一定想知道,毕竟,姑娘如今可以说是在代公子行事。”
跨过又一重院,兰花轻声道:“夫人在佛堂待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