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的心情就更複杂了,今日才见识到学生说过的能干有担当,可紧接着就让他见识到了她的料事如神,这惊讶还没散去,就又让他听了这麽一番话,他再是没脑子的人,也知道事情不对了。那他就不得不多想想了,要是十安的未婚妻来历不凡,他那个学生呢?又查这个又查那个,可如今看来,不全是在围绕一件事转吗?
要不是现在那小子还在参加春闱,他真要现在立刻马上就问清楚,解了心中疑惑。
不过眼下学生不在,那他做为半个长辈,这会便要替她撑住了:“有没有什麽事是我们能做的?”
“您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底气,正是因为有您和游大人在,这出戏才能唱出来。”
游福自嘲一笑:“不必把我算上,我知自己的斤两。”
“您份量十足,毕竟您身后是游家。”时不虞提醒他:“是那个建国时有天大从龙之功,却退居族地安稳度日,后来在啓宗皇帝时期又出人出钱立有大功的游家。”
“那又如何?”游福面色扭曲:“我的继孙,他也没放过!”
“所以游家呢?动了吗?”
游福看向她:“你既知游家功劳压身,便应该知晓游家等閑动弹不得。”
时不虞轻笑出声:“清楚内情的知道游家是功劳压身,不清楚的听了大人这话还要以为游家是罪责压身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重,游福都变了脸色。
齐心抢先道:“莫乱说,游家自有他们的行事方式。”
时不虞一挑眉,给老师面子不继续往下说,她可还有好大一通话在等着说给游大人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