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痛痛快快的喝了两碗茶,滋润滋润受了虐待的喉咙,一转身见时绪把药倒好了,就自觉的接过去一勺勺喂母亲喝下。
对她来说,这心结已经解了,和时家的关系就算是恢複了,完全不必多想。至于别人怎麽想,那是别人的事,她不管。
她向来如此,该动脑的时候算无遗策,其他时候她吝啬得很,能不动脑就不动脑,最好是什麽事都让别人想了去,她只要吃喝玩乐就好,用白胡子的话说,她天生长了个知道对自己好的心眼。
时母虽然还想听她叫声娘,可到底心疼她,喝完了药便催促道:“回屋去歇歇吧,娘没事了。”
时不虞起身伸了个懒腰:“让人请林大夫去了,待他来看过我再回。”
正说着,林大夫来了,号过脉后便笑了:“果然心病还得心药医,夫人这病已经好一半了。”
时母看女儿一眼,笑着点头:“劳烦你了。”
林大夫摆摆手,把小药枕收进药箱,向时姑娘道:“老太爷那我想到个古方,方子要用的药材我也看过,公子送来的里边都有,只是……有点冒险,不知老太爷如今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时不虞看向时绪,如今时家当家做主的人:“你怎麽说?”
时绪稍一想:“我去看看二叔祖是不是醒着,问问他,久病成良医,他对自己的身体是最有数的。”
“是这个理。”林大夫就喜欢这拎得清的人家,和那些嘴里说着全凭大夫做主,出了事就找大夫麻烦的人家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也一起过去吧。”时不虞道:“昨日去他睡着。”
时绪笑:“再去做一回心药?”
“要能有这作用,再做一回我也乐意。”时不虞走到床边,把嘴边那个字挤出来:“娘,我去看看二叔祖。”
时母欢喜得不得了,连连点头:“穿暖和些,山上要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