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霞提醒:“姑娘,天晚了。”
“要是这个时辰言十安就睡了,他哪有今日。”
万霞也就不再劝,提起灯笼跟着姑娘出门。
言十安没想到她会这个时辰过来,再一联想她晚上出去过,忙起身问:“出何事了?”
时不虞和他隔着书案眼神相对,她一直在避免和言十安相交过深,免得关系变得複杂,以后难以脱身,所以一直都不愿意把身边的人拉进来。
可今日,是她要主动把关系拉近。
言十安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发虚,莫非,时姑娘知道他的心意了?要是时姑娘问起,他要怎麽说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居心不良,让时姑娘相信他并非出于功利心理,为了利用她才有此念?
理由找到第六个,见时姑娘坐下去了,他忙也跟着坐下,心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却见时姑娘将卷起来的宣纸放到书案上,慢慢往上铺开。
他见过这张宣纸许多次,只看着下边露出来的些许就知道,这张宣纸属于伏太师。
在宣纸即将完全打开时,他问:“是太师有什麽……”
然后,他看到了‘伏威’旁边新添上的三个字:大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