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安问:“你不想尽快完成交易吗?”
“想啊,我想回去看白胡子,不亲眼看到,总担心他们在骗我。”
时不虞往后靠在隐几上:“可自小他就教我不着急,越急越容易错,也不可走捷径。他说一条路走的人多了,哪里有坑哪里有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悬崖边上会有人做出警示,有危险也在明处,便是摔了伤了,经过的人看到了总能搭把手。而捷径走的人少,反倒危险重重,还容易走错路,最后未必能比他人先到一步。”
言十安看着沉静下来的人:“从来没人和我讲过这些道理。”
“也就是没人自小在你耳边念叨,你这会才能一脸羡慕,听得多了,你就想跑了。”
“长大后再想起,也是笑着的不是吗?”
这倒是,时不虞点点头。
“我却不愿意去回想,因为无论想到哪个年纪,哪个阶段,我都是同一个模样,太过乏味。”言十安学她一样靠进隐几里,只是平时板正惯了,便是靠着,腰也是挺着的。
突然的,他把话题转了回去:“我入局。”
时不虞看着他:“你不必把自己都算计进去。”
“顺势而为罢了。”言十安轻抚自己的手臂:“这个局起自于章续之,我是被他陷害的一方,无论最后走向如何,皇帝都疑不到我们身上。我的人始终追寻不到他们从宫中抛尸出来的路子,也没跟到那些去掳人的,他们定有一条极为隐蔽的路线,必须找出来才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