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那会不是,啓宗皇帝那会也不是。说到底,是看皇帝能力如何,能不能驾驭百官,心思在不在政事上,是不是个装着江山社稷装着百姓的明君。有能力掌控朝堂的皇帝,容许人说话,但不容许人乱说话,容许人有私心,但不会容许他公私不分。若朝中不分轻重的天天吵架……”
时不虞看向对面的人:“就已经失控,是皇朝衰落的表现。”
言十安对上她的视线,想问:这些,也是白胡子教你的?
可他最终只是道:“若非皇祖父力挽狂澜,大佑早已衰落。”
“若你能再挽一次,便是给大佑再次续了命。”
“接下来我要做什麽?”
时不虞拿起一块鱼骨送进嘴里,边吃边想,吃完了也想出结果了:“接下来的大事,好像就是我的十六岁生辰了。”
这话转得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满脑子江山社稷王朝战事的言十安,感觉到脑子像是有了一瞬间的停滞,才把这个确实堪称大事的事情塞进脑子里。
他问:“往年都怎麽过的?”
“吃吃喝喝,然后收礼物,还可以提一个要求。白胡子和我同一天过生辰,他的礼物最后全是我的。”时不虞又送了一块鱼骨进嘴里,这东西,不吃的时候也不怎麽惦记,但一旦吃着了就根本停不下来,香的嘞。
言十安好奇:“提的要求都会实现吗?”
“那当然,不好实现的说来干什麽!”时不虞拿帕子擦了手,说话的时候吃得不方便,一会再吃:“去年我提的要求是想知道二阿兄是谁,这麽多年,我都没见过他。白胡子以前从来都不说的,我提出来后,他说到我下一个生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