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生的,是我养的!她这是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是要把我和我儿子的情分都断了!她怎麽能如此坏心!如此坏心!咳咳咳……”
“您别气着自个儿,她看不到。”兰花倒了茶水过来喂夫人喝了几口,看她气性半点没下去,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免得夫人更生气。
心里却觉欣慰,公子身边早晚会有人的,是一个会心疼他且替他着想的,已经再好不过了,夫人以后总会转过弯来的。
“你扶我起来,我要回封信给她!”
兰花稍一想,不拦着,夫人被激起了气性也挺好,总好过日日沉浸在过往中,为难自己,也为难公子,倒不如和时姑娘斗法去。
信第一时间送到了言十安手里,他看向言则。
言则低着头:“昨日公子您从早上出门到半夜才回来,表姑娘让小的给夫人送了幅画和一封信,还不让给您看。信中写了什麽小的不知道,画却是看到了的,罗青临摹了一幅。”
罗青把画展开来给公子看:“我画的只有形,没有神。表姑娘的画像她那个人,情绪饱满,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麽。”
言十安静静的看了许久。
“则叔。”
“是。”
“你去找兰花姑姑,就说:请她把画拿给我,我记她这个情分,将来定会厚报。”
言则鼻子发酸:“公子,您何苦如此为难自己。表姑娘是千好万好,可是……不说那个皇宫,就是这京城都留不住她,您若勉强,以她的性情怕是会和您反目。您不如,不如就收收心吧!”
“都没有给出去,如何收?”言十安笑了笑:“不必担心,我不会和她反目,把信给她送去,别说我知道了。”
“……是。”言则拿起信,犹豫着问:“您不看看吗?若夫人恶语相向……”
“那你可以在那里等上一会,继续当她们的信使。”言十安笑:“时姑娘骂必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