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是说中了哪一点让你这般激动?等新皇继位?还是你称王?还是每一句都说中了?”时不虞坐着下巴微擡,对方站着,气势却不落下半分:“我自小学的就是挨打要还手,挨骂要还口,夫人来此的目的怕是不能如愿了。言则。”
言则慌忙擦了眼眶进屋来:“姑娘。”
“我要歇了,是送我这个客人走还是送对方这个主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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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他太乖了
言则哪个都不敢送走,利索的跪下,头也不敢擡。
这样直接的逐客令夫人岂会听不懂,死死忍着咳嗽,借着兰花的力气站稳,看向不闪不避直直迎着自己视线的姑娘,那种蓬勃旺盛的生机,是困于过往中的人永远不可能会有的。
她哑声问:“你替他委屈?”
“给他委屈受的是他的亲生母亲,我和他的交情没到那个替他委屈的地步,若非您今天来找我麻烦,我不会对你们的事多说半句。”时不虞语气平平:“说得明白些,我和他是一桩交易,和您,毫无关系,你们如何相处与我何干?偏偏您要来向我兴师问罪,我只是反击而已。若正好说到了您的痛处,那您便只能受着了,毕竟您来时那气势汹汹的杀气,我也都受下了。”
夫人确定了,时不虞是真的对她没有半分忌惮。她突然就想起兰花说时不虞无所图,但凡有些旁的心思,对她都不能是这个态度。
可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来计安有旁的心思。她打心底里觉得,此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