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动用些人手,要做些什麽吗?”
“不必,让他们斗。”时不虞一口回绝:“前几日在你书房,我看到了些你下边人送来的消息,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自上次说开后,言十安便把自己的消息渠道向她敞开,随她查阅。之前还以为她一直在看话本,没想到还看了这些。
“朱淩,五品的朝议大夫,不上不下也不要紧的一个散官,府里却常常死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送一趟乱葬岗,我仿你的笔迹让他们去查了查,发现朱淩府上只见死人,不见进人,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不是你仿我笔迹还这麽理直气壮吗?
言十安无奈:“这麽快就学会我的字了?”
“没有,就仿了‘查朱淩进府人口’几个字,勉强能糊弄。你也别琢磨着找谁算账,上午你都在书院,我要查事,总不能等到你回来。”时不虞挥挥手:“不用在意这些小事,你想事事皆在掌控,可只要是活人在做事,那便任何一环都有可能是变数,灵活应变更重要。就比如这件事,你可以让下边的人认我的笔迹,我就不必仿你的字了。”
言十安失笑,这一段话里,重点在最后这两句。
“我会吩咐下去,以后你不必辛苦仿我的字。”
目的达成,时不虞很满意,仿别人的字多累,想怎麽写就怎麽写不轻松吗?
言十安受她影响,平时天大的事,这会竟也没觉得有多大,看着她道:“所以你要去乱葬岗。”
“今晚不一定能蹲着,我打算多蹲几天。”
知道了她去乱葬岗的目的,言十安回去书房后找出关于朱淩的一切,从头看到尾,也没觉得这个人有何值得留意的地方,不怪他平日里对这人不曾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