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把这一次当作交易,竟在此时此刻,在他们袒/裎相对,刚刚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后,立刻就要脱身。
重重将人拖回来,沉着脸握住,再又吻下去。
刚拿到的衣服被他夺走,随手一抛,落在了床角,他汗湿的身体紧紧贴着,不容许她有丝毫躲避,苏樱突然明白了,他不会放她走。
什麽一次之后,什麽从不起誓,他根本没打算遵守约定。
她也是真蠢,竟然相信他一次之后,真的会放她走。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见他迅速迫近的脸,放大着,停在她上方。苏樱忽地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好哥哥,换个样子吧。”
裴羁一怔,随即被她压倒,她在上面,随随便便亲他一下又挪开,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淬着最甜蜜的毒:“好哥哥,抱我起来,咱们去书案那里。”
是了,书案那里,一切开始的地方。裴羁坐起,打横将她抱在怀里,肌肤相贴,每一息都让人癫狂,她低低笑着,引着他往书案跟前去,忽地将他一推:“坐下。”
裴羁不由自主在边沿坐下,她似是不满意,抱着他的脖子调整姿势,牢牢攀住他的要。头皮骤然一紧,裴羁沉沉吐着气,攥住她极力往下压,她轻轻口耑着,纤长的脖颈向后仰,又极力伸手绕过他,拿起案上那壶梨花春。
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声:“好哥哥,还记得吗,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喝过酒。”
轻盈,甜蜜,刻骨铭心的记忆在此刻複活,裴羁极力沖装,恨不能将她全部占句,她在他眼前晃动,长发披散如瀑,将微凉的壶嘴凑到他唇边:“好哥哥,喝一口,我想再亲亲你。”
裴羁张嘴,咽下一大口,微凉的酒液丝滑着落下,热意袭来,她还在摇,喂他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