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裴羁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迈步出来,南川郡主在穿堂等着,急急问道:“剑南的消息什麽时候告诉晏平?”
“再等等,”裴羁道,“过两天晏平身体恢複些,剑南的军报也该到了。”
“好。”南川郡主压住心里的焦虑,“苏樱那边怎麽办?”
“我来处理。”裴羁道,“晏平这边郡主依着先前商议好的说辞安抚住,莫要让他起疑心。”
“好。”南川郡主放下心来,从前只听人说裴羁算无遗策,是后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次亲自领教,才知所言不虚。遂王府和和窦家几番谋划都无功而返,他一上手就有了眉目,而且剑南这个理由非但能解眼前的困局,对窦晏平的前程也大有益处,这等心机手段,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亏得他是向着窦晏平的:“这次多亏有你,我替晏平谢你。他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以后你多提点着他,莫要让他误入歧途。”
“郡主言重了。”裴羁话锋一转,“晚辈有一事求教,郡主不同意这件事,除了门户不当,可还有别的原因?”
先前他推测是因为苏樱的出身和崔瑾的名声,但方才与南川郡主交谈之时,他隐约觉得并只不是这些原因,南川郡主仿佛有所隐瞒,至于瞒了什麽,信息太少,一时也无从推测。
“没有。”南川郡主矢口否认,“我与她素不相识,岂会有别的原因?”
裴羁看她一眼,她神色看起来没什麽异样,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她有隐瞒。“晚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