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身,无极道长挑起刀架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又顺手取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黑着脸直朝宗门口而去。

苏在在远远的就见无极道长,从长长的阶梯上气势汹汹的走了下来。她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也不禁忍俊不禁,老匹夫,还是得用激将法治治。

无极道长一双鹰目,此时煞气深重,遥遥望见苏在在,挑衅的怒骂道:“怎麽?渊池死了,你们玉衡弟子也成了没头的苍蝇?来我溯水撒野?还要翻了我们溯水宗!我看你这魔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在在瞧着无极道长气急败坏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但正事要紧,苏在在朝无极道长鞠了一躬,诚恳的道歉:“无极道长,我确实有要是事禀告,事关天下苍生和你溯水的生死存亡,而且我现在是玉衡剑宗,我以我性命担保,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无极道长的火气又被浇灭,见苏在在言辞恳切,而且苏在在上次给渊池丢了不少脸,无极道长淡淡问道:“你说吧,所为何事。”

“天心境主制法宝,流泫宗姜上谋和姜少萝成了尸人惨死,流泫宗也鸟飞人散。玉衡如今,我来的路上听到风声渊池已死,我师父自毁经脉后,也法力大不如前,我也不能一个人扛起大旗,如今只有你溯水宗宗主无极道长才是救世的人啊!”苏在在一顿好赖话说尽,对着无极道长一顿拉拢。

无极道长被一番捧话,心情好了许多。苏在在一顿分析,他确实也意识到如今,他溯水宗一家独大,无极道长咳了咳,“够了够了,别卖关子,有什麽话就直说。”

苏在在正儿八经起来,“那我长话短说,就在不久前,我师父被玉衡弟子敖班衣所害,经脉被毁,我也因祸得福成了玉衡剑宗,就在几天前,敖班衣找到我们,告诉了我们他成了魔尊的事实。而且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渊池再怎麽样年迈,寿元也还有二十年有余,怎麽会突然暴毙?无极道长不会觉得蹊跷吗?我估计渊池被魔尊敖班衣杀死的。”

无极道长听见此话,大惊失色起来,他年纪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在仙门沉浮这麽多年,明白魔尊以为着什麽,惶恐的反问着:“此话当真?魔尊降世?”

苏在在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随我进去说话。”

无极道长镇定下来,转身朝里走去,邀请着苏在在。

苏在在跟在后面,牵着谢予修的手走了进去。

此时的谢予修唇已然被苏在在用封口术封住,也用灵力绳绑住了上半身,只能跟在苏在在身后。

跟着无极道长走进庭院后,苏在在缓了一口气,总算第一步成功了,无极道长肯邀请她,证明也是有想加入她团队的意思吧。

无极道长在庭院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后将木门合上。

山水园林样式的庭院甚是空旷,但紧张的气氛压的三人紧张的闭塞。

无极道长瞧了瞧谢予修,见谢予修被绑了起来,打趣问了一声:“你师父这是什麽造型?挺独特的。”

“我和师父有些许矛盾,个人私事还请无极道长不要过问。”

无极道长也不想管小辈的事情,况且玉衡的人和他无关,他伸手邀苏在在和谢予修在茶阁下坐下,倒起了清茶。

苏在在和谢予修顺势坐下,苏在在直接说道:“当日在魁梧大会,无极道长曾说我若是不想在玉衡,可入你门下,当时我就觉着无极道长是个直心肠的人。”

当然,苏在在不是为了夸无极道长,只是说些客套话而已。

苏在在又继续说道:“如今,魔尊降世,无极道长有何高见?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毕竟现在苍生福祉可只靠无极道长了。”

无极道长反而不急起来,打起了太极:“我为什麽信你?刚才只是我太急躁了些,许是昨夜喝了酒的缘故,这才放你进来。先不谈魔尊,我今日心情大好,可否听我说个往事。”

苏在在心中只有一件大事,对付魔尊,但是她要拉拢无极道长,忍着焦躁,回道:“什麽往事?”

只听无极道长大笑三声,徐徐说道:“五十年前,那时候的我风光无两,刚当上宗主,溯水也人才济济。按照规矩,我该收徒,传承衣钵。当时,招进宗门的少年少女们,我本来都瞧不上,统统都想打发了出去,可里面个叫小昭的女孩儿,从那次被我打发出去之后,每天蹲守在宗门,她很努力,为了让我看见她,她自学剑术,拳法,虽然笨拙呆傻,但是很可爱。”

说到这,无极道长罕见的露出一丝浅笑。

苏在在追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