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中,一盏提灯从远处盈盈走来,为这黑暗带来一丝光明。

提灯之人轻快哼着歌,似是欣赏美景,可地牢内恶臭熏天,污秽不堪,怎麽会事美景?

提着灯的正是清风,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敖班衣。

昏昏沉沉的谢予修倒在草席之上,唇齿干裂的出血,他气质不减,一身白衣早已是破破烂烂,被鲜血侵红,可却像冬日寒梅,傲骨淩霜,不减风度。

此时的谢予修,更像是破碎感满满的美人。

“啧啧啧。”清风提着灯,蹲了下来,借着光亮,看了看谢予修的脸。

敖班衣也慢慢靠近,眼神空洞麻木,低沉说道:“清风师兄,你看。我师父受了这麽多天的鞭刑,他为什麽还是这麽倔犟呢?我一靠近他,就感觉在抗拒我。”

清风忿忿不平,可他早已习惯敖班衣对谢予修的爱恋,爱屋及乌,他也不会恨谢予修,他只求敖班衣肯多对他施舍一些目光。

“那是他不识好歹。”清风啐了一口,想到了什麽,偷偷笑了起来,站了起身,朝敖班衣继续说道,“师姐,我有个好法子,能让地上这个人臣服于你。”

“哦?”敖班衣来了兴致,看着地上迷迷糊糊的谢予修,问道清风,“什麽好法子?说来听听?”

清风又往敖班衣身边靠了靠,一脸阴险狡诈,坏笑说道:“嘿嘿,师姐。前几年,不是有大妖霍乱王城吗?我去王城捉妖时,那妖跑进了育儿堂,我当时闯了进去,不巧就看见那妇人给小孩断奶。那小孩顽劣不肯断奶,那妇人的法子便是在奶嘴上抹了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