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修摇了摇头,苏在在总是让他放心不下的,他真的害怕小徒弟单纯鲁莽,被敖班衣暗害。

他不知道敖班衣到底要做什麽,今晚莫名的说了成魔的话,他确实也看到敖班衣用煞气时,被黑色魔气包围,但他要想杀他和苏在在不是易如反掌?

为何放过了?

思考的心绪被苏在在的声音拉了回来,苏在在轻声问道:“师父,有没有什麽法宝啊?能让我第一时间感受到你危险的?这样我就能第一时间沖到你身边救你了。”

苏在在想着师父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敖班衣又像个疯狗一样,始终缠着师父,她想着仙侠剧有那些什麽法宝啊之类的,能让人立刻感知。

谢予修无奈的笑了笑,回道:“我现在是个废人,灵力功力甚至经络都已缺失,传音做不到,法宝更是没用了。”想到了什麽,谢予修画风一转更加柔和,“不过,我看寒破来找了你,寒破倒是能感知。”

听完,苏在在失落了一番,不过还是有寒破剑这个希望在,也算是小安慰,“好吧,那师父你以后遇到危险,我要是刚好没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让寒破来找我!”

苏在在很坚定,眼眸里有了巨大的信念,谢予修倒是语塞,小徒弟难道真的是对他爱意萌发吗?

谢予修点了点头,随后又将前后捋了一遍,他揣摩出了什麽,略有深思,重重疑虑叮嘱着苏在在,“在在,以后要格外小心,切勿鲁莽。我猜测敖班衣回玉衡之事,掌门也是同意的,不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在玉衡出现,而且……”谢予修刚想把敖班衣成魔之事告诉苏在在,可他既然决心一人抗下,找到应对方法,绝不能让苏在在涉险,隐瞒了下来。

苏在在见谢予修顿住,迟迟未说话,歪头问道:“而且什麽啊?师父?”

“没事。你莫和敖班衣起正面沖突便是。”谢予修还是决定隐瞒,不让苏在在牵扯其中,又站起身,“你快歇息吧,为师也回房了。”

说完,谢予修转身走出了苏在在的房间。

第二日,苏在在起了个大早,就直奔渊池道人的大堂和渊池道人争执了起来。

“掌门!敖班衣回玉衡你为什麽同意?我好歹也是剑宗,为什麽不问问我?他把我师父害成这样?而且还盗用魔气?这不该杀吗?”苏在在一进门,便气势汹汹的大吵起来。

渊池道人倒是不急不躁,浇着大堂内的兰草花,瞥了一眼苏在在,好笑的回道:“剑宗?你的实力还不如予修半成,而且予修是剑宗时,也听从我的调令。掌门才是玉衡之主,剑宗不过是花瓶摆着好看而已。敖班衣我也罚了,罚她抄一百遍《金刚经》,你还要如何?况且她自己也有一套说法,也说你们口中她逼谢予修成魔,没有证据,她说是有大妖变了她的模样,逼谢予修成魔的,她是去追大妖的,她还说她有功。”

苏在在要被气疯了,敖班衣如此强词夺理,瞎编乱造的话,掌门也会信。

渊池道人冷“哼”一声,修剪起兰花草来,突然语重心长起来:“所以你看,你一套说辞,她一套说辞,又没有证据,我这个做掌门的怎麽评?”又假惺惺的教育起了苏在在,“你身为剑宗,还是要手段心机放高明点,你看人家敖班衣,三言两语甩脱身上嫌疑,没什麽事,就下去吧。对了,明天普渡大会你让予修去,你要麽别去,要麽去了别丢脸。”

说完,苏在在跺了跺脚走了出去,渊池道人总是讲歪理,要麽拿身份压她。

要不是为了师父和沈娇娇在一起,她真的好想逃离玉衡。

今日,普渡大会。

一年一届,每年都由谢予修授课讲道,这也是玉衡向外宣发的最好渠道。

百姓和修士们都乐意来参加,毕竟谢予修寄予厚望,认为是最有可能飞升之人。谢予修虽冷淡,但还算随和,百姓们也崇敬他,百姓们问什麽问题谢予修都乐此不疲的解答。

况且,谢予修经常为百姓们除害,大妖和尸人几乎都由谢予修来破除。

修士们更不必说,都想一睹谢予修风姿,而且姜上谋和姜少萝就是几年前,普渡大会上一同爱上谢予修。

苏在在对普渡大会没有概念,毕竟她才来,没有参加过。

但是让苏在在更在意的是,她从那晚之后并没有见过敖班衣,她很担心敖班衣行蹤,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来接谢予修去普渡大会的是左沦和乔唯尘。

苏在在又是一大早,换算成时间,也是早上的五六点。仙门这种行程总是在早上,对于她来说很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