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常说,要会笼络住夫君的心,这才能抓住他的人!娘亲说的肯定没错,要不是她爹爹早就去世了,娘亲手里没得抓,她们母子才不会流落到在亲戚家里谋生路呢!所以,她才不要信柳家丫头那些胡说八道的大道理。

至少她再怎麽样,也不用像旁边的那两个丫头一样每日还得干活。她虽然不是正经大小姐,但在这里,至少算半个主子,这麽想着,秦红叶终于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青就吵吵嚷嚷地忙活起来了。又是叫人给他挑衣裳,又是叫人给他整理鞋子,好似生怕有人不知道他现在忙着管理家里的生意呢。

秦红叶昨晚思虑过度,没怎麽睡好,只能眯着眼睛看丫头们让赵青指挥得团团转。不多时,赵家母和徐氏也来了,赵家母见赵青已经穿戴整齐,又是满心满脸骄傲,上前亲手给赵青整了整衣领,又细细端详一番,问道:“儿啊,今天你们要準备什麽呢?”

“哦。”赵青道:“和昨天一样,还是雕磨那些底料板子。对了,那已经做成成品的就可以往外卖了,剩下没做好的让他们下订金!下订金!”

“呦,这不是要开始收钱了吗?”徐氏喜道:“青儿办事真是响快,这才第二天,就要开始卖货了!”

赵家母问:“你不是还找铁匠做了新工具吗,怎麽,不用新工具就能往外卖了吗?”赵青得意道:“我昨天已经看过石匠们凿出来的成品了,和柳家的基本没什麽区别,直接卖就行!”

徐氏听了赵家母的话,倒是有些想法,她对赵青道:“青儿你可要好好看看,别上了柳家丫头的当,那洗衣石板有没有咱们没发现的蹊跷之处,要不然柳家怎麽还特意做了那种新凿子什麽的,嗯?”

赵青语气有些不耐,他说道:“嗨,这是柳家为了不让帮工费事,才弄得那麽多新凿子,咱们家的大凿子一样使,不过是多费点力气罢了,咱们家那几个石匠閑着也是閑着,谁还再乎帮工们累不累,也就柳家能那麽想!”

赵家母转了转眼珠,点点头,是了,柳家的“傻子”举动又不是一天两天,柳庆云在的时候,不就是天天做些无用功,就为了讨好那些穷光蛋吗?

“哈哈,还是我儿聪明!”赵家母夸道,“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家可不是柳家那种傻子,要不然他们怎麽就会做穷人生意呢?”

赵家母和赵青带着徐氏、秦红叶和丫头婆子,几人说说笑笑往小院走去。

到了昨日的开工现场,看见几个石匠仍然在低头凿石板子,赵青很是满意,吩咐他们可以去跟其他赵家帮工吃早饭了,等吃完了早饭,回头再继续干。

石匠们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昨晚不知做了多久,赵青没问,他们也不敢说什麽。

等石匠们离开,赵青带着衆人看了看那些已经凿好的板子,他指着一块,对赵家母她们说:“你们看,是不是挺好?”

赵家母等一看,果然如此,和那块“样板”相差无几,不过是横着的纹理略微粗了一些,其他都无大碍。

赵青找来几个小厮,让他们立刻把成品在赵家的商铺摆起来售卖。

赵家的必杀技

小厮问道:“东家少爷,咱们这个价格要定多少呢?”赵青问柳家是多少,小厮说了柳家的价格。

赵家母和徐氏连忙说道:“青儿,价格可要慎重些,想好了再定。东西价格定下就不能轻易改了!”赵青点点头,他想,若是和柳家一样的价格,他这个做工肯定没有柳家的细致,同样的价格,又不像是青菜是他家专卖,村民肯定会挑着柳家洗衣石板的去买。

赵青说:“那就定柳家价格的一半吧!”小厮们听了都有些呆愣,这石板子底料就是柳家洗衣石板成品的一半,现在这麽卖,不等于是一点没赚,还倒贴了个人工费吗?

赵家母也是一阵莫名,她问道:“青儿,你这麽定价,不是一点儿盈润也没有了吗?”虽然赵家母不太懂,但这谁能看出来根本不赚钱啊。

赵青笑道:“你们都不懂了吧,我这是一种专门对付柳家的方法,先用极低的价格把顾客都吸引过来,柳家没了顾客,自然只能跟着降价,但柳家能过跟我比吗?这就是实力雄厚者的必杀技!”

这手段也是赵青在京城里见识过的,衆人见他说的有头有理,不好反驳,赵家母道:“你若是之后再提高价格,那柳家也能跟着提高价格啊?”赵青道:“这你就不懂了,看我的吧,顾客都来了我这边,她再提高价格也没有用了!”

赵青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在準备和柳倾雪一决胜负的时候,柳家却是一派祥和之气。柳倾雪才刚刚起床,吃了饭,照例要往工地去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