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柯这样想着。
他不自觉偏回视线,把注意力转向不远处的钢琴上。在这一秒,盛柯産生了一秒的懊恼,他为什麽要买下钢琴,他不会弹,更不会碰,岂不是糟蹋了这台钢琴。他很快又将想法按压下,人生那麽长,他说不定哪天会忽然感兴趣呢。
再等等吧。
碍于失眠原因,盛柯比以往容易感到无力。
精神层面的劳累似乎对身体劳累更痛苦,更易折磨。盛柯把假期综合在一处,準备短暂休憩,让陷入混沌的大脑重归冷静。
休假前的最后一个班,下班前一分钟。
赵磊急匆匆敲响他的办公室门,盛柯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刚懈怠下的神经瞬间绷紧,他站立起身想随赵磊前往病房或是某处。谁知,赵磊手臂一抛,盛柯惯性擡腕,稳稳接住了他抛来的尼克狐。
“送你的。”
“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
“…很怪。”
“你有没有欣赏水平啊。”
“要让我女朋友听见,你指不定会被上一课。”
“明天开始休小长假,你準备做什麽,準备去哪儿啊?”
赵磊不乏羡慕的嘟囔着。
盛柯仍垂睨手中的尼克狐,他口是心非了,他想说的不是很怪。
可话到嘴边,似乎有些怪异,他改了个谐音。
“嗯?”
“你準备去哪儿?”
“—香港。”
是的。
盛柯又忽然做决定了。
又是忽然。
盛柯也开始不再讨厌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