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星皱了皱眉毛,兀自吞下她想说的话。
没有争吵的感情,或许是不完整的。
答案,只能由他们俩给出。
日出
宋凭语径直转身离开,徒留下盛柯落寞的单只形影。
他保持原有姿势站在原地许久,腿脚从最底处缓缓攀升起酸痛,疼痛感唤醒了茫然出神的盛柯。盛柯果断跨步走向电梯,他焦躁到动作稍显大力,眉宇间戾气很重。眼看电梯即将到达前,盛柯发洩似得用力抚了抚额间碎发,将黑发往后推,露出光洁饱满的额间。
盛柯几乎是在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整个人陡然陷入了极大懊恼,他的本意不是想同宋凭语吵架,更不想同她闹别扭分开。盛柯从出电梯开始朝外跑,想找到宋凭语熟悉身影,他刚跑到小区门口,堪堪瞧见宋凭语与梁越星离开画面。
车尾消失温热眼眶,盛柯不自觉踉跄了分。
他忽觉,一股力将他彻底推入了波涛巨浪内,他无法呼吸无法感知,只能被迫沉沦于无边无际的衰败情绪。宋凭语离开前一秒,那双灵动勾人的眼眸中,仅仅剩下对他的厌恶。
盛柯想擡腕,给宋凭语打电话道歉的勇气。
被耳侧忽闪而过的车鸣声碾碎。
连带,盛柯十二多年来的自尊傲然。
盛柯颤巍手指,给宋凭语发了消息。
他每隔几秒就会看次手机,看对方有没有回複,可惜他没有等到。
…
次日天未亮时,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滴答不停的响声,导致睡眠本就不沉的宋凭语早早醒来。她吃痛般低咽了声,宋凭语刚睁开惺忪眉眼,不经意瞧见梁越星毫无形象的睡姿,宋凭语扯了扯苍白嘴角,她谨慎着腰部伤口,小心翼翼坐起身走出卧室。
客厅一片狼藉,立在中间的桌面上堆砌着空瓶。
宋凭语没有心思去收拾,她步履蹒跚走到沙发边,从一张毛毯下找到了手机。宋凭语胡乱戳开微信,很多消息登然入眼,以及盛柯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