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劲倒是悄然红润。
…
次日清晨天未亮,滴答雨滴声吵醒了宋凭语。
她迷糊睁开眼睫瞧了瞧紧闭窗帘,又兀自缩回脑袋準备再睡会儿。雨势愈发大起来,宋凭语没了困意,她窸窣起身换了条居家连衣裙。
宋凭语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摇椅上,双手半握一本不算厚的书籍。
她眉眼温柔透出恬静,窗外的黯淡天色仅有一些光亮,足够支撑宋凭语看清上面的字眼。梁越星今天休假,宋凭语也没工作,昨天说好今天一起宅在家。
所以。
这场雨成为了一个天然滤镜。
梁越星起床就瞧见宋凭语在看书,她伸了个懒腰,套在身上的松垮睡衣衣摆颤了颤。梁越星睁着惺忪眉眼,嘟着自带血色的嘴唇,漫步走到宋凭语身边坐下。宋凭语没阖上书籍,分神瞅了她眼。
“这麽早醒了?”
梁越星修长身形瘫倒在沙发上,她长腿随意一耷拉,声线闷闷。
裹挟稍重鼻音。
“…嗯。”
“你在看什麽?”
“《当父亲把我忘记》。”
“…”
“讲的什麽?”
“一位患上阿尔茨海默的父亲。”
梁越星是不明白了。
宋凭语最近是着了阿尔茨海默的魔了吗?
前几天还看见她在看相关资料。
幸好自己还年轻。
不然。
梁越星会认为宋凭语是在替她查阅资料。
梁越星悠悠擡起眼睫,默不作声观察了下宋凭语的神态。看样子,盛柯的确没说什麽,她们俩没什麽事情。梁越星不知不觉间,半趴在沙发上又陷入了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