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雪坦白道:“真正的落胎已经找不到了,我送去的其实是在肉摊上买的一小块猪肉做了点手脚。”
“……”沈桃花嘴角抽了抽,猪肉?还可以这样?不会被认出来……
沈桃花表情一顿,想到刚怀上没多久花楼就把胎给打了,估计胎儿还是很小的一块肉呢,那确实看不太出来什麽。
但搞得血呼啦的给人送去,也足够把人吓个半死了,关键是白鸿雪还特意给县丞家传了信,就更绝了。
而且,小怜姑娘前脚刚死,后脚不利于书生的消息就在全城传开,这麽巧?
若只是暴露对方流连花楼的事,估计大多数人只会当做是年少轻狂,甚至套上附庸风雅的皮糊弄过去。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楼子里的姑娘真因书生而死,谁又会对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窑姐儿産生多少同情心?最多叹一句命不好也就得了。
这个传闻真正骚的点在于,书生拿着小怜其他恩客的银子去考科举,说出去太难听,也太丢人了。
再者,不管在读书人的圈子里逛窑子是一件多麽稀松平常的事,那也只是私下里的心照不宣,一旦事情摆在明面上,便是好说不好听,甚至严重点还会影响仕途。
果然,白鸿雪紧接着便道:“消息没多久便传到了本地学政耳中,学政大人得知后很是生气,尤其是百姓们都在嘀咕读书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是让学政大人认为那人令所有读书人都跟着蒙羞,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不但革了他的举人功名,为了避免他日后再用同样的手段哄骗良家女子,还直接将他终身禁考。”
白鸿雪忍不住幸灾乐祸道:“县丞本就因‘落胎’受了惊吓狠狠斥责了书生一顿,得知他被终身禁考后更是直接让孙女和他和离。如今书生在我们那里人人喊打,只能靠着给人抄书勉强过活,因为其他人都嫌弃他名声不好,抄书也要偷偷摸摸,拿到的报酬更是比其他人少了一半,日子过得都没有卖力气的苦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