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让他感到刺痛的是,苏含玉面对林文舒时的神态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温和,脸上也是除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无意中见过的一次外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笑颜。
薛玉棠原本还想过去会一会林文舒,看到苏含玉的笑容后却一下子卸去了力气,双腿仿佛被钉住,动弹不得。
站在旁边的沈桃花偏头问他:“你不是说要去试试林文舒吗?怎麽不过去?”
薛玉棠沉默了片刻才自嘲道:“然后让苏含玉彻底对我生出厌恶之心吗?”
不被喜欢已经令人足够失落,若是这种不喜升级到嫌恶的程度就更让人灰心丧气了。
何况……即使他再如何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站在一起的确郎才女貌,犹如一对璧人。
终究是自己唯一心动过的女子,他并不想去坏了她的姻缘,甚至是名声。
这一刻,薛玉棠才真正彻底死心了。
而在此后不久,苏含玉便嫁到了隔壁镇去,往日里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薛玉棠也很是颓唐了一段时间。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浑浑噩噩,情场失意的时候,城里却因为即将过年变得越发热闹起来。
沈飞白知道谢灼父母早亡,让沈桃花邀请他到沈家来过年。
沈桃花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她听谢灼说过谢三叔过年期间会回谢家和妻儿一起过节,县衙只剩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