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用力晃动着白虎,企图用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
他刚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只一眨眼,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到底是谁!玄武绝望地想。
偏偏这种事确实不是他所擅长,他想不出来,想不明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怀中之人身躯温度逐渐凉了,埋伏在山里的天兵见天色晚了过来彙报当日埋伏情况。
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夜晚,月亮高高挂着,孤冷,凄清,平日里一同喝酒赏月的那人今日格外安静,玄武手里拿着一壶酒,半晌也没有饮一口。
今日的酒为何这般苦涩,是不是那小子又偷偷给掺水了。
“呵呵!”玄武苦笑两声,说好一起尝遍天下美酒,你却先走一步,他低声道:“你这个骗子,走在我前头就算了,竟敢走在师父前头,回头我去告诉师父,让你天天打扫藏经阁!”
夜色如酒,辛辣浓烈,夜间突然一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扰乱了月下那人的心绪。
“咳咳!”地上的人咳了两声。
玄武半睡半醒中竖起耳朵,他貌似不耳背,身边那人再“咳咳”两声,他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惊讶之中看向身旁本该凉透的某人。
“小白?”他轻轻唤了一声。
白虎挑了挑眉,不正不经笑道:“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不会是因为我死了在难过吧?”
“啪!啪!”清脆的两声清响,玄武两巴掌下去。
“嘶!好痛!”地上的人猛然弹坐起来,白虎捂住脸,满脸委屈:“玄武!你干嘛打我?”
玄武不敢相信,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腿肉,他嘶了声,不是做梦,又故意起身踢了踢白虎,疼得白虎抱着腿反踢了他两脚:“我活着呢!刚才被雷劈那是假死现象,熬过去就活过来啦!”
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