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薄莉伸手覆在埃里克的手上。
不到一秒钟,那种钢浇铁铸般不可撼动的力量就消失了。
薄莉毫不费力地拿下了埃里克的手。
像是怕埃里克再度出手一般,她慢慢跟他十指相扣,牢牢牵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格雷夫斯先生,”她一脸真诚,“我朋友不知道你要对我行吻手礼,还以为你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格雷夫斯一身冷汗,手腕还隐隐作痛。
薄莉的朋友简直是个疯子,要不是早就放话出去,他恨不得这两人现在就滚。
但亲吻未婚女子的手背,确实算不上一个体面的行为,格雷夫斯只能草草揭过,咬牙说道:“……没关系。”
薄莉又说了一句抱歉。
围观人群看不到发生了什麽事,一个劲儿地询问挑战怎麽还不开始。
薄莉扫了一眼人群,在里面发现了记者的身影。
看来格雷夫斯也学了她的营销手法,决定拍下她受到惊吓的窘态,刊登在报纸上。
格雷夫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虚僞地笑了笑,说:“克莱蒙小姐,忘了提前告诉您,我打算拍下您通关的照片,用于宣传‘怪景屋’。当然,一切以您的意愿为主,您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很明显是在给她下套。
要是她回答“不愿意”,人们就会想起,她是如何拍下那三位绅士的窘态,刊登在报纸上,大肆宣扬自己的马戏团,然后批判她的双重标準。
薄莉眨了眨眼,显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当然愿意,请记得把我拍得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