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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她精心打扮一番,甚至不用跟男的说话,只是坐在观衆席看男的演出,他就会一口咬住她抛下的钓饵,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是除了他,还有三四十个乐手吗?”她纳闷,“怎麽变成他一个人的演出了?”

埃里克顿了一下:“除非独奏,否则一场演出的效果如何,完全由指挥决定。”

薄莉有些好奇:“为什麽?”

“因为指挥才是真正的主导者。”他回答,“小到配器种类、声部平衡、节奏速率,大到整首曲子的情感走向和艺术表达,都取决于指挥。”

薄莉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没有问他为什麽知道这些。

就像她知道他在音乐上有着惊人的天赋,但从来没有问过他音乐方面的知识,也没有让他演奏过乐器。

她却在入夜后,专程跑来看这个庸才的演出。

得知的那一刻,他的胸腔某种情绪激烈翻涌,几乎快要炸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嫉妒。

恨不得把台上的指挥当场绞死。

尽管他从来没有将道德準则放在眼中,但这麽轻易地被激起杀意,还是头一次。

可能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太古怪了。

明明之前接吻时,她为了活下去,看向他的眼神还十分热烈。

最近却常常冷淡下来,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每当她的态度冷下来时,他都会生出一种狂躁的沖动,想把她的下巴掰过来,像之前那样,重重地吮吸她的舌尖。

这时,他看到了她颈间的黑色缎带。

勒在她白皙清丽的颈项上,仿佛有谁一把攥住了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