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莉只能在出门前把那三封信拿了出来,又写了一封解释信压在上面——这样的话,埃里克一进客房,就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她披上黑斗篷——里面不是裙子,而是易于逃跑的衬衫裤子,鞋子也不是丝绸软鞋,而是登山包里的运动鞋。
临走前,她又检查了一遍左轮里的弹膛,一粒粒退出子弹,又一粒粒塞回去,反複扳动击锤,确定不会卡壳后,把枪塞进后腰的枪套,戴上宽檐女帽,走了出去。
博伊德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待,见到她,连声赞美她的容貌。
“上车吧,克莱蒙小姐,”他温和地说,“灵媒们都在别墅里等着您,她们想听您的故事很久了。”
登上马车前,薄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埃里克还是没有出现。
那种被注视感也没有出现。
为什麽?
还是说,他有了危险,被特里基绑架了?
不太可能。
如果埃里克已经被特里基绑架,那她就失去被礼遇的价值了。
现在,博伊德之所以对她笑脸相迎,就是因为不确定埃里克是否在她的身后。
“您在看什麽?”博伊德问道。
薄莉冷淡地说:“你不是说,在我身上闻到了幽灵的气息吗?我在看什麽,你看不到?”
博伊德有些尴尬,但很快为自己找补道:
“我当然能看到幽灵。我的意思是说,您在我们身边是安全的。幽灵惧怕灵媒,有那麽多灵媒围绕着你,至少今天,它不会再来侵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