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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莉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考查她的音乐素养?

培养她对女式服装的审美?

训练她穿衣服的速度?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每天的心跳都异常激烈,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怦怦狂跳的心髒、精纺细织的裙子、狭窄闷热的包厢。

如果不是他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冒冷汗,不知道今天能否答上他的问题,几乎像是在约会。

薄莉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她看着沉重的登山包,又沉默了下去——她背不动包。

当然,人不会因为背不动包,而被活活困死在原地。

只要下定决心,怎麽都能离开这里。

她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为什麽?

最重要的是,不知是否这段时间的营养太好,她上次戛然而止的月经又来了。

并且异常汹涌。

幸好包里有卫生巾。

薄莉换上以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看着床上的裙子,蓦地生出一股罢工的沖动,不想出门了。

可能见她一直没有登上马车,客房的门忽然开了。

埃里克走了进来。

她的床头点着煤气灯,但他一擡手,煤气灯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