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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没有真正骑过马,但打过游戏,游戏里都是用这个安抚马匹。

埃里克却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扯开了她的脑袋,动作几近粗暴。

薄莉吓了一跳,顾不上头皮传来的轻微刺痛,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

谁知放眼望去,四周一片死寂,夜阑人静。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扯她的头发是因为她离得太近了,湿热的呼吸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薄莉觉得,他既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狗,又比猫还容易应激。

她忍气吞声地捂住嘴巴,闷声说:“我们到底要不要骑马?”

埃里克没有说话,但朝马棚的方向走了过去。

薄莉立即跟上。

她的运气不太好,刚走没两步,尖利的哨子声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是急促的跑步声,有人拿着哨子,挨个叫醒帐篷里的人。

“醒醒,都醒醒,理查德跑了——经理有话要说!”

薄莉不禁一个激灵,像被哨子声打了一耳光。

很快,马戏团的人都醒了过来,但没人高声喧哗,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薄莉不敢回头,默默加快了脚步。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朝她伸来,重重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薄莉几乎心髒骤停。

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那是埃里克的手。有人提着灯,在马棚附近的出口巡逻。

“这天儿真冷啊,”巡逻的人哆嗦着抱怨,“理查德·西蒙干吗逃跑?他不是跟经理说好了,一起把包送到巴黎去吗?”

“他的原话是不要路易·威登的酬谢,只要包里的东西。”另一个人说,“可能是打开包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