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是可以改变的。
薄莉非常清楚,埃里克是危险的,随时有可能杀了她。
至今为止,他的刀锋已在她的喉咙、牙齿、后背游离过数次。
他只说过一句话,她必须靠猜测,才能弄清楚他的意图。
然而,不知是否她从他手下逃生三次的缘故,她一看到他就肾上腺素飙升,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思维快如闪电。
穿越后,她感到极端的孤独和无助,需要一些人和事,帮她振作起来。
埃里克是绝佳的选择。
薄莉想,这怎麽不算一种良性关系呢?
她和埃里克会是非常好的伙伴。
这麽想着,她转头看向埃里克。
埃里克也在看她,目不转睛。
他似乎没想到她对嬷嬷会是这种态度,眼中几分审视的意味。
薄莉对上他的视线,清了清喉咙,镇定地说:“我们得善后。”
埃里克还是没有说话。
薄莉却读懂了他的眼神,他不明白什麽是善后,也不明白为什麽是“我们”。
明明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钳制住嬷嬷,一个人把她绑在椅子上,一个人用匕首捅穿了她的手掌。
薄莉却对他说“我们”。
这个词令他不解,眼中审视的意味更重,几乎带上了一丝警惕。
薄莉认为他像野兽是有道理的,他的警惕性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