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你早点睡。”傅文渊没说答不答应。
“如果你不愿意,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宁初不知道身体里的毒会在什麽时候爆发,她只是想在她离开的时候,能见一见那个孩子,只要见一眼即可。
“宁初,别太自以为。”傅文渊语气里充斥着怒意和排斥,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初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喃喃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宁景安带来了大夫,宁初平静的等待着争端的结果,她突然觉得谋算这一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她就此死在了那场生育中,是不是一切就过去了,又或者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那麽痛苦了。
可宁初又清楚的知晓,她做不到真的袖手旁观。
“如何了?”宁景安见大夫收手,追问道。
大夫面露难色,朝着宁景安摇了摇头,“主子,属下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中的是早已失传的秘药——虞美人。此药无色无味,令中毒者难以察觉,待到病发时已是药石无医。”
“还有多久?”宁初平静的看着大夫。
“最多七天。”大夫沉默地道出了数字。
“七天。”宁初点了点头,“多谢了。”
“会有办法的。”宁景安执拗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宁初擡手想安抚着宁景安,手至一半又顿住了,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轻声道,“三哥,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什麽是命运?”宁景安死死地盯着宁初的面容,“你不是说你能掌控这一切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是不是?”
宁初朝着大夫看了一眼,对方悄无声息退了下去,宁初才看向宁景安,“三哥,如今的我亦是局中人。”
“局中人?”宁景安眼眶猩红一片,他抓着宁初的手一字一句问道,“那麽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