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爹爹,爹爹不说话。”傅怀初孩子气的说着话。
宁景安摸着小孩柔软的发丝,轻声道,“你爹爹在房间里?”
“在的,三舅舅,你要要爹爹吗?我带你去。”傅怀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宁景安,兴致勃勃的样子。
宁景安看着面前的白嫩嫩的小外甥,心都软了几分,继而想起了什麽,眼底又多了些疼惜,“怀儿,舅舅有事要与你爹爹说,你自己想玩着可好?”
“好。”傅怀初乖巧点着头,他虽然还小,却比寻常的孩子跟敏感乖巧,更是早早学会了看大人的脸色。
宁景安朝着飞柏道,“照顾好小公子。”
“是公子。”飞柏将人带离了原地,宁景安平複了心情,滑动着轮椅进了室内。
傅文渊癡癡地雕刻着玉石,他手边散落了许多半成品的雕像,宁景安扫了一眼,清晰看到那些雕像的面貌,眼里多了些波澜。
“我最近查到了些消息。”宁景安见他毫无反应,也不气垒,接着往下说,“是跟小妹有关的。”
傅文渊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擡起青须胡茬的脸看向宁景安,“你想说什麽?”
“当日”宁景安顿了下继续道,“当日给妹妹诊治的大夫是怎麽说的?如今你可找得到他的人?”
傅文渊眼前浮现出那片血色,面露痛苦之色,他抵着额头道,“三哥,你为什麽要问这个?”
宁景安唇瓣动了动,到底没把心底的猜测说出了,他转移话题道,“怀儿如今还小,你多花些时间陪陪他,陛下明年有意对北边动兵。阿渊,小妹已经离开将近两年了,她只留下了怀儿,你得照顾好他。”
“三哥。”傅文渊前言不搭后语道,“我忘不掉,如果我不去南直隶,或许”
“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好好过吧。”宁景安道。
傅文渊沉默不言了。
宁景安见状也不在多说,转身离开了。
“你真的不在了吗?”傅文渊低喃着,看着手中的玉像,良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