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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开解道,“母亲,这世道女子本就艰辛,我们更该体谅才是,况且学医者非十年八年不可为,如此有毅力,有胸襟的女子,若能娶进宁家,这才是福气。”

宁母偏头看向宁初,“听你这话,竟是认可这门亲事吗?”

“为何不认?”宁初道,“我们说一千道一万的,都抵不过二哥喜欢二字,母亲不是一直念叨着要二哥早日成亲吗?如今他有了心仪的姑娘,母亲怎的还愁上了。”

“并非我不喜欢那女子。”宁母忧心道,“她若是喜好而为学的医,倒也无妨,宁家也不是供不起,只是我听你二哥的意思,那女子立志于世行医,这”

“心有悲悯。共情百姓,这不是极好的品性吗?况且女子行医者少之又少,而女子就医者却不计其数,就拿我来说,母亲认为女子生産可危险?”

“自然。”宁母看了眼宁初的肚子,又补充道,“你也莫要怕,这一遭总是要走的。”

“我身为官家子女,身边自有産婆大夫可选,可即便如此,産房之内却也不便男子进入,更不说大夫了,若是此时有女医却是另一番境况。我有父兄、夫君以及父家安置尚且有此苦恼,那些平民百姓呢?她们有得选吗?

那姑娘是个有大志向的,又是解的女子之苦,我们又有什麽理由阻挠呢?况且二哥本就是执拗之人,他认定的人若是娶不到,余生只怕也不会欢愉。

母亲是选择成亲一对有情人呢?还是让他们各自痛苦余生。”宁初方方面面分析着。

宁母擡手拍了宁初一下,娇斥道,“那有吗说的那般严重。”

“二哥是您的儿子,他什麽性子您不是最清楚吗?”

宁母态度松动,但到底还是有顾虑的,“姑娘家的,抛头露面总归是会招惹流言蜚语的。”

“她既然走了这条路,流言蜚语早该有心里準备,母亲咱们只需要同意这门婚事即可,余下的他们二人自会解决。”

宁母细细想了想,倒也觉得有两分道理,“你二哥今年已是弱冠之龄,他既有心,母亲倒也不好说什麽,待我探清楚情况了,便请冰人上门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