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睁开双眸,昨夜种种翻涌袭来,砸得她心绪难平,静静地躺在床上,放空双眸,这几年与宁家人和三哥相处的点点滴滴恍若昨日。
她突然心生胆怯,不知如何面对宁景安了,她不敢想若有朝一日三哥知晓他所遭遇的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之时,是否会怨恨与她。
想得出神,心头的人影不由自主唤出了口,“三哥。”
“小姐醒了!”打帘进来的是个陌生的面孔。
见有外人,宁初不好再躺在,拥着被子做起身,“你是”
“奴婢名唤小容,奉命过来伺候小姐。”小容面容亲和,柔善亲昵地望着宁初,询问道,“晚膳早已备下,小姐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宁初窃以为小容是宁泽安送来的,便也默认了对方的存在,张开便问,“我三哥现在如何了?”
“梁院首亲自在那儿守在,三公子的伤势也有所好转,小姐尽可放心。”小容勤快地伺候着宁初洗漱,又宽慰道,“三公子福泽深厚,定会平安无恙的,小姐便是忧心三公子也得保重自身,若不然三公子醒了瞧见小姐面容不佳,只怕还得分心牵挂于你。”
小容巧话连连,宁初倒也听进了几分,又见她道,“小姐一日未进食了,不若先用膳?”
宁初摇了摇头,感受着身上黏糊糊的模样,“先沐浴。”
“是。”小容无不应可,当即让人搬来热水,伺候着宁初清洗。
泡在温热的浴桶里,酸痛的身子得以缓解一二,宁初粗略地洗了一番,又匆匆吃过晚膳,便赶往了宁景安的院落守着人。
宁初一守便是两天两夜,直到宁景安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再无性命之忧时,方才砸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小容倒是被吓了一天,连忙请了太医看了,知晓其是累狠睡沉了,这才落下心头的大石。